(全文完结免费)我六岁时成了容阑的洋娃娃,被他贴身照顾穿衣打扮扣上锁链,是他的禁脔玩物。
二十二岁的容阑成了丧家之犬,主动戴上项圈送到我手里,依恋地蹭我,“芙芙,我乖。”
1.
国际贵族学校,新学期开学日。
大礼堂内坐满新生,叽叽喳喳地议论。
“啊啊啊好幸运!容阑学长回国了要给我们做欢迎致辞!”
“容阑?!啊我等下要狂拍照!呜呜见到容阑死也值了!”
“可以跟他合影吗?!”
“噗,你不知道吗,容阑最讨厌别人碰他,隔着衣服都不行,少爷有洁癖的。”
我安静地坐着,听身边女生兴奋的声音,心情泛起波澜。
“芙芙,你家是白城做生意的,见过容阑吗?”室友好奇问。
周围女孩子们也八卦地看过来。
我摇摇头,“没见过。”
旁边有位女孩捧着脸,“我有一次跟我爸妈参加一个年会远远地看见过,呜呜真的好帅!但也是真的好高冷。”
礼堂骤然掀起喧哗,我抬眸看去,许久不见的青年走上台,站在聚光灯下。
容阑。
青年眉眼精致冷淡,矜贵疏离,黑色丝质衬衫流畅妥帖地勾勒出修长劲瘦的腰身,窄腰长腿,一双桃花眼含着丝丝冷漠,拒人千里之外。
唇薄而绯,肌肤冷白如雪,整个人都像一尊冰凝的精美雕像。
容家小少爷,名满白城,金尊玉贵,光华昳丽,脾气古怪阴晴不定,乖戾嚣张,容家极为娇纵他,宠得无法无天。
他生来就站在金字塔顶端,而且极不喜欢人靠近,如高岭之花,只可仰望。
台上的容阑开口致辞,我听着听着有些神游天外,等到结束了才回过神,跟着众人鼓掌。
“芙芙,中午全宿舍出去吃个饭吧?然后下午去周围逛逛?”身边的室友问。
我抱歉地摇摇头,“抱歉,中午家里有事,可能去不了,下次我请客好不好?”
室友忍不住揉我的脸蛋,“你怎么这么软乎乎的呀!真可爱!”
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。
是少爷养出来的。
新生大会结束,我走出礼堂看了眼手机。
果然,躺着一条信息,【出来。】
我拿着手机匆匆地往校门口跑,正在找车,忽地被拉上一辆蓝色宾利。
来不及惊呼,就落入一个染着淡淡沉水香的怀抱。
“不许动,乖芙芙。”清冽低哑的嗓音响起。
我放松身体,乖巧地蹭蹭抱住我的人,“少爷。”
俊美至妖孽的青年不满地搂住我的软腰,“叫我哥哥。”
我脸红着,浓密的睫羽颤了颤,软软地喊:“哥哥……”
“好乖。”青年从我颈窝抬脸。
赫然是方才在台上掀起喧哗的高岭之花,容阑。
2.
青年再没有上台演讲时的冷静淡漠和风姿楚楚,黑色衬衫领口解开了两粒纽扣,露出雪白如月光的肌肤,和精致平直的锁骨。
锁骨边有一颗小小的红痣,不经意泄露出来,像个妖精。
桃花眸里的丝丝冷漠褪去,换上只对眼前人的浓重占有欲和喜爱,眼神有些迷离,神色诱惑,又带一点若有若无的怜爱,“救救哥哥。”
我咬住唇,红晕一点一点攀上脸颊和脖颈,伸手抚了抚容阑的脸,又向下,按在裸露的锁骨上,软绵绵的指腹轻轻摸着那颗红痣。
容阑紧搂着我,说不清是他依偎在我怀里,还是我伏在他身前,气息纠缠成一片。
“嗯……芙芙在耍流氓,坏芙芙。”青年的薄唇蹭着我通红的耳廓,语气促狭暧昧。
我不高兴地收手,“那我不摸了。”
“那哥哥就死了。”青年原本清冽如泉的嗓音似染上醉意,柔柔地哄。
容阑有肌肤饥渴症。
所以他从不让人碰他。
只有我是例外。
他只要我碰他。
难以缓解的渴望在看到我的一刹那迸发,必须要好好安抚。
我也知道,羞红着脸将人抱住,故意地抱怨,“哥哥不解开衣服,我怎么救你。”
容阑低笑,“那芙芙解。”
衬衫扣子开到了第五颗,露出青年流畅的肌肉和身躯,我下意识别开眼,只把手放上去触摸。
容阑的舌尖抵着牙关,压抑心底渴望,墨眸漆漆深邃,像捕猎者般盯住怀里的女孩,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抚着她的小脸。
如把玩佛珠玉佩,抚摸小猫小狗,是对小宠的喜爱。
我就是容阑的所有物,白城的豪门圈子都知道,从容阑九岁的时候开始。
我家曾经也是白城豪门,不料出了事故破产,我父母受不了巨额债务,当众自杀,留下只有六岁的我。
没有任何亲戚,就在大家想着把我送去孤儿院的时候,九岁的小少爷站出来,嗓音冷冷,抬手指着满脸泪痕的小女孩,“我要她。”
众人惊讶,容家家主更是惊喜不已,“好好,以后楚小姐就住我们家。”
周围人互相交换眼神。
那位容阑小少爷,可不是好伺候的,从小就不会哭不会笑,感情淡漠,看人看物都是一个态度一个眼神。
是个怪胎。
3.
不过去容家也好过去孤儿院吧,而且我爸妈还背了债务,难保不会被报复,拐走卖掉之类的。
容家抹平了楚家的负债,我更走不掉了。
从此,我住进容家,成了容阑的玩伴。
说是玩伴,所有人心照不宣地觉得,就是个玩物。
六岁的我隐约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爸妈要寄人篱下,哭都不敢哭,默默憋红眼睛,跌跌撞撞地跟上容阑,却撞进了他怀里,吓得直道歉,“对,对不起呜呜……”
一出声,哭泣就止不住。
容阑神色冷漠地看着面前哭泣的女孩。
像个小兔子。
宠物。
他的。
容阑抬手碰我的泪珠,如露水滴落冰面,他收回手盯着那颗泪珠,舔了一下。
我噙着眼泪,不知所措,愣愣地看着他。
小哥哥为什么要吃我的眼泪……
容阑忽地凑近,淡色的唇抿上我的眼尾。
我吓得跌坐在地,害怕地仰头看着容阑。
容阑忽地扯动嘴角,僵硬地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淡笑,“只许哭给我看。”
往后十几年,我和容阑同吃同住,直到高三下学期,容阑大二要出国做交换生,我才得到允许搬到学校附近一个人住,但也时刻在他监视之下。
现在容阑回来了。
“跟哥哥回家。”
4.
我在他怀里撒着娇,“哥哥,我都上大学了,可不可以住宿舍啊?”
容阑因为肌肤饥渴症得到满足而眼尾晕红,阖着眸子躺靠在靠背上的样子欲极了,活色生香。
他撩了撩眼帘,手指敲了敲我的心口,“乖一点,芙芙。”
我品出了他话里隐隐的威胁,乖巧地闭上了嘴。
这么多年,我已经习惯在他身边,为他所有,也从未忤逆过他,对他的要求说不。
容阑让司机开车,手指缠绕着我的长发,伏在我颈间闻我的味道,像饿了很久的野兽。
他喜欢我留长发,喜欢我身上自然而然带着香味,像打扮洋娃娃一样打扮着我,从小就是。
“这件衣服不是哥哥买的,”容阑的声音里忽然带上一点阴郁,手指落到我的裙子拉链上,眼底的躁动呼之欲出,“脱掉。”
我顺从地任由他拉开拉链。
容阑注重隐私,我也不必担心会被看到,车里的挡板从上车的时候就升起来了,这是容阑的规矩。
就在我要把裙子脱掉时,车载通讯亮起,“少爷,有车在跟着我们。”
容阑漫不经心地嗯了声,“甩了。”
又摸摸我的脸,“别怕。”
我抱住他点点头。
容家子孙很多,对家也多,容阑被宠爱,自然树敌不少,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但这一次好像有些严重。
四辆车前后左右地逼近了我们,在高速行驶的同时撞击车辆,就像是大片里的追逐戏码。
我紧张地搂紧容阑,青年脸上却浮现出古怪又兴奋的笑。
他根本不怕,也不在意会不会死。
是了,他是个疯子怪胎。
5.
容阑拿他的领带蒙住了我的眼睛,单手牢牢地箍住我的细腰,“芙芙,不许睁开眼。”
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只能希望他别玩命。
耳边忽然灌入风声,是容阑打开了窗户,我的长发被两边气流冲得狂舞,拼命抚住攥在手心。
“砰!——”
有玻璃颗粒飞溅进来,我被容阑护在怀里,周边却不断响起车辆碰撞声,急刹车的摩擦声,爆炸声。
还有……容阑的笑。
我几乎能在脑海里描摹出他此刻的样子,眼神尖锐疯狂,笑得畅快,去捕捉着风里的血腥。
司机焦急的喊声断断续续从车载通讯里传来,“少爷!……冷静少……少爷!”
容阑亢奋起来很难压制住精力和破坏欲,家里不知道被他砸过多少遍,他格外喜欢毁坏之后站在碎裂的器物上,割裂双脚,血流满地。
上高中的时候他还会为了发泄心情加入一些校外小团体,帮人家打架追债飙车,谁都不会知道,高岭之花年级第一的容家小少爷还有这样一面。
我小时候时常被这样的他吓到,哭着想跑,被容阑踏过一条血路拽回来抱在怀里,掐住我的脸,脸色阴鸷,“不许跑,再跑砍掉你的脚。”
后来我就习惯了。
还能在他发作的时候淡定地让佣人离开,看他发疯到筋疲力尽地躺在地上流泪,然后避开一地狼藉走过去摸摸他的脸撸毛安抚。
就像现在。
我颤声假哭,“呜呜少爷我害怕。”
他的笑声止住,低头看我。
指尖抚上蒙住我眼睛的领带,按了按,然后冷冷吐字,“骗子芙芙,压根没有眼泪。”
我埋首蹭进他怀里,“不管,害怕。”
容阑冷哼一声,不轻不重拍我的屁股,打了个电话出去,似乎是解决了,但仍旧没有松开蒙住我眼睛的领带。
过了一会儿,有另外的车来接我们,我被容阑的外套裹住,被他抱着换了辆车。
后来我才知道,那车已经报废,司机也受了重伤。
眼下我没空管车了。
因为我身上有擦伤,容阑大发雷霆,明明他也受了轻伤还没处理。
佣人惶恐地站在一边,容阑的助理不断道歉,我在屋里咳嗽几声,他立刻进来,“哪里疼?”
“少爷,你快点去包扎伤口。”我看着他染血的妖冶面庞,心疼开口。
他阴沉着脸。
家里因为这件事气氛凝重了好几天。
这几天我休假在家,也没见到容阑。
再见到他,是一周后。
容伯伯带了一个富家千金过来,笑着跟我介绍,“这位是乔小姐。”
我站在楼梯上,乔小姐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轻蔑和敌意,还有登堂入室的欣喜和得意。
我在心里叹气。
外人根本不知道少爷是个什么疯样子。
希望她不要表露出太多恐惧,不然,会更惨。
6.
“你就是那个玩物?
“我要跟容阑订婚了,我劝你识趣点,自己离开,我还能允许你带走目前的所有物,如果你不识趣,我会让你一分钱都带不走。”
乔小姐得意洋洋地抱着胳膊挑衅。
我本来想问好的,但现在不想了,“抱歉,我的所有物,就是容阑。”
乔小姐表情一变,“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身份?不过是个贱人床伴而已,没爹没妈的怎么可能跟容阑在一起!”
我觉得有些好笑。
所有人都以为我早就成了容阑的女人。
但实际上,少爷连亲都没亲过我。
乔小姐打量着我的衣服,眼中轻蔑显而易见,“穿着地摊货也敢招摇。”
我更觉得好笑。
我所有的衣物,大到礼服小到袜子,都是私人订制,是少爷一手操持,选料,版型,颜色。
连卫生巾都是他让人单开的生产线。
我懒得再说,正要回去,少爷回来了。
“容阑……”乔小姐忙娇羞地打招呼,青年却略过她直接向我奔来,像是没骨头一样偎进我怀里,从喉间溢出一声渴求的叹息。
他一周多没见我,估计早就忍不住了。
我被少爷抵在楼梯扶手上,他埋首在我颈间蹭着我,嘟哝着要我摸他,“芙芙,乖乖,快点……”
乔小姐完全傻眼。
她大概怎么都想不到,我和少爷之间的相处会是这种模式。
所有人都不知道。
圈子里甚至没几个人见过我长大后的脸。
我搂住少爷,抚摸着他的脸和脖子,眸色淡然含笑地望着目瞪口呆的乔小姐,然后低头吻在少爷的额上。
少爷顿了一下,继而浑身都抖了起来,渴求得更厉害,我几乎搂不住他,“少爷,去房间吧。”
他从不亲我,却受不了我亲他。
少爷打横抱起我回卧室,乔小姐自始至终都没得到过一个眼神,心有不甘地喊,“容阑!”
少爷的脚步未停。
把我扑到床上,像要欢爱似的脱彼此衣服,然后蹭到我怀里,精壮的身躯胸膛起伏,漂亮的肌肉夺人视线。
我无奈望天,摸他。
少爷,我虽然看起来是个被囚禁的爱宠,但我也是个正常人,哪受得住你这么日日夜夜的勾引啊。
我们纠缠在一起。
不得不说,少爷的肌肉真的很好摸,宽肩窄腰,肌肤细腻冷白,胸肌腹肌一样不少,人鱼线沿着胯骨往下……
我的手被握住了。
少爷抬眸,眼底的暗色浮浮沉沉,嘴角勾起笑,“坏芙芙,想干什么?”
“安抚少爷。”我无辜地眨眼。
“那里不用,脏。”少爷又埋下头去。
我的粉色真丝睡裙被他蹭得肩带滑落,堪堪挂在臂弯,春光大泄。
任谁进来都不会觉得我们什么也没做。
他眼下有乌青,想来是很久没休息,我拉过被子,搂着他睡去。
等到晚上醒来,少爷已经从我怀里离开,穿得一丝不苟在我身边处理工作。
我看了他一会儿,语气懒懒软软的,“少爷,你要结婚了?”
"叫我哥哥,”他不满地看我,放下电脑把我捞起来抱在腿上,“我不结婚,你知道的。”
是,少爷他厌恶婚姻,觉得恶心肮脏。
大概是因为容伯伯滥交情人无数,他又被容夫人虐待数年。
“那你要订婚了,跟那位乔小姐?”我又问。
睡裙的肩带被他拨弄来拨弄去,容阑漫不经心地点头,“利益交换而已。”
我打量着他的神色,“那我就不要在家住了。”
容阑皱皱眉,又柔声哄着我,“只是订婚,我连见都不会见她,不出三个月婚约就会解除,芙芙乖好不好?”
我心里在笑,傻少爷竟然问我好不好,外人看来,我根本不该对他的决策产生影响力。
我歪歪头,“不好,我喜欢少爷,少爷要是跟别人订婚,我就不要在家里住,我会吃醋啊。”
容阑表情一变,慢慢地勾住我的下巴,眼神暗下来,像是凛冬里漂浮着碎冰的暗海,神色冰冷无情,“芙芙,我说过,不许提那个词,不许那样。”
“不乖的芙芙,就要受到惩罚。”
7.
自从我六岁来到容阑身边,只有一次被他惩罚过。
十六岁我对他告白那次。
在那之前,不管我是哭闹不休任性撒泼,还是不小心弄伤了容阑,打坏他的东西,他都只是哄着我。
只有那一次,我趁着在家里和他一起看电影的时候,鼓起勇气,满脸通红,向他告白,“我喜欢你,少爷,就像电影里说的那样。”
然后,我被他锁在床上三天三夜,屁股都被打肿了,哭得求饶也没用。
最后哑着嗓子说再也不喜欢他,才被放过。
我含着眼泪,捂着泛热红肿的屁股,埋在被子里不想理他,“呜呜你走开。”
那一刻我觉得天都塌了。
为什么呢,少爷这么生气。
后来我知道了,少爷是单纯觉得喜欢,爱情,婚姻,恶心无比。
容阑是九岁才回到容家的,在那之前,容夫人因为容伯伯的出轨而心里愤恨,瞒着所有人带球跑,生下容阑后又长久虐待,说要为了容伯伯好好培养容阑,以爱之名行伤害之事。
所以,容阑恨极了她和容伯伯,而容伯伯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,容阑回来后,容伯伯对他无不满足,就连要把我当成洋娃娃带走,也答应了。
现在更是总裁之位,容家看上去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。
但最近我感觉,容伯伯好像有了私生子。
我没想到的是,比私生子更严重。
8.
我又被容阑锁在床上了。
黑金的链子上坠着铃铛,随着我的动作响成一片。
容阑有专门锁我的笼子,不过不是小黑屋或者真的笼子,而是一个为我量身打造的微缩城堡。
他说我是他的洋娃娃,玩具店里的洋娃娃都是住在城堡里,那我也得有。
我有很多那种颜色艳丽浮夸的公主裙,都是少爷亲手缝的,能穿一年不重样。
我有时候也搞不懂少爷的想法,随便吧,反正我也喜欢。
我晃悠着小腿,猜测少爷这次要把我关多久。
我觉得我这个被病娇囚养的禁脔当得实在是不称职。
于是我抱着自己蜷缩在床上,呜呜咽咽地哭。
很害怕的样子。
等到我哭累了睡过去,隐约觉得有人抚去我眼角的泪痕,和低沉的叹息,“芙芙,乖,不哭好不好。”
我心尖有些疼。
不好。
我想要少爷承认喜欢我爱我。
我可以做到。
我白天哭夜里睡,很快人就消瘦,眼睛时刻红肿,少爷阴沉着脸进来,“谁给你的胆子不吃饭。”
我埋着头哭不说话。
你啊,少爷。
他扯着链子把我拽到跟前,掐住我的下巴让我张开嘴,然后面无表情地喂饭。
我眼泪扑簌簌地落,鼻尖脸颊都泛着红,委屈可怜地望他。
少爷败下阵来,“错了没有?”
我蹭蹭他的手,像乖巧的小猫小狗,嗓音沙哑,“错了。”
“以后还犯吗?”少爷又问。
我乖乖摇头。
他抱着我,摸了摸我的脸,“小倔猫。”
我被抱出去了,在家休息两天后,回了学校。
我在学校里遇到个不速之客。
“我知道你是谁,楚芙,我知道你和容阑的关系。”
9.
从我六岁被少爷要走,直到高三下学期,我都没有出现在人前过。
豪门圈子里都知道容家小少爷有个从小养到大的玩物,却没人见过我,不知道我的身份。
我在外面只是个乖乖女形象,和容家,扯不上一点关系。
面前站着的青年低声开口,“我知道你和容阑……关系亲密,但你最好给自己寻找好退路,容家要出事了。”
我歪头看他,“那你是容阑的什么?手下败将?”
对方笑了下,“你很快就会知道。”
我心里忽然有点不安,“你什么意思?”
对方没说,转身离开,“楚芙,你很优秀,但不要喜欢不该喜欢的人,保护好自己。”
我给少爷打电话,却联系不上他。
接下来几天,少爷都不在。
直到订婚宴那天。
我没有参加,但看到了热搜。
#容阑 假少爷鸠占鹊巢#
#容氏真少爷回归#
当然,还有妄图给容阑下药反被容阑教训的乔小姐的不雅热搜,但没人在意了。
我以为顶多会冒出来个私生子。
却没想到少爷竟然,不是容家人?!
10.
我没能等到容阑回来。
容家那位真少爷,就是那天在学校警告我的人,容炔。
“你什么时候知道容阑不是真少爷的?”我问他。
容炔平和地望着我,“我不想骗你,我一直都知道,父亲也知道。”
“容阑,只是他给我找的挡箭牌,顺势而为罢了。”
我难以置信,“你的意思是,从一开始,容伯伯就知道容阑不是他的儿子,却还要宠他培养他,就是为了,把容家的障碍全都清除,然后再让你接手?”
容炔点了点头。
我闭了闭眼睛,指甲刻入掌心,鼻尖酸涩。
少爷……
真是好惨哦。
“我知道你被容阑囚禁圈养多年,从今以后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现,做我的未婚妻。”容炔朝我走近一步,目光灼灼。
我退后,冷静拒绝,“我要去找少爷。”容炔很意外,似乎意外和震惊我的顺从,“你是被PUA了吗?还是有斯德哥尔摩,对虐待你的人产生扭曲的爱意?”
他又放柔了声音,款款安抚,“芙芙,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,没关系的,以后你就是安全的了,不要怕,你依恋容阑只是因为你很少跟外界接触,只要你接触到外面的世界就会发现……”
“我不怕,反倒是你,在怕什么?非要我留下来?”我打断他反问。
容炔一僵。
我打量着他,忽地一笑,“你知道我高考考了多少分吗?”
容炔茫然,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。
“我高考是全市前五十,所以我不蠢,你觉得我没跟外界接触过,但我去过的地方足迹遍布全球。”我淡然开口。
“我有健全的人格,独立思考的能力,也请你别自以为是。”
说完,我绕过他离开。
少爷给我的东西我没法带走,好可惜。
所以我放了一把火,烧了。
如果少爷能看到就好了。
他最喜欢干这事。
但我联系不上他。
不过我有办法逼他出来。
我去了酒吧。
11.
第一次去,我好奇地看着周围,然后点了杯果酒,还给侍应生的腰带里塞了几张小费。
就在我笑着要勾下他的领带时,酒吧灯光骤然灭下去。
紧接着,我被搂入熟悉的怀抱。
唔,少爷,我还以为你能坚持至少十分钟再出现呢。
“芙芙,怎么不听哥哥的话呢。”容阑在我耳边近乎咬牙切齿地低语。
掐得我腰疼。
我在黑暗里无声地笑起来。
我没跟助理离开,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,只好跟少爷打电话报告。
楚芙确实是养在容家十几年的玩物,乖软听话,从不忤逆。
但那只取决于我想不想。
没有少爷在,谁也没法把我怎么样。
我被牢牢按在了卡座里,少爷染着沉水香的气息混在酒水和别人的香水味里,铺天盖地地笼住我。
我仰头,像小猫一样拿脸蹭他。
黑暗容易滋生深藏的欲望。
我想亲他。
但是他反手喂了我一颗药。
我在心里可惜。
少爷,这种时候,要嘴对嘴地喂我吃才好啊。
我逐渐失去意识。
再次醒来,是在酒店的床上,被禁锢得连起身都做不到。
少爷就在我身边趴着,发丝凌乱,衣衫不整,赤着脚蜷缩在床边。
手上沾着血,手腕内侧有深深的牙印。
入目的一切都被砸坏。
我叹了口气。
本以为少爷被虐待出心理疾病就够惨了,结果这么多年辛苦是为他人做嫁衣,承受的痛苦和折磨都不该是他的。
容家内部本来是一盘散沙,现在蒸蒸日上了,却成了容炔的了。
而少爷名下一切都被收回,钱,房车,资产,他本来就没有任何股权,也没想到有一天这一切会不是自己的……
容阑,一夜之间,从容家小少爷天之骄子,变成了丧家之犬。
可怎么办呢,少爷。
我竟然心底有几分不合时宜的雀跃。
我是唯一不可能背叛他的人。
他也一样,不可能背叛我。
我挣扎几下,弄出声响,少爷过分长的睫毛颤了颤,睁开,对上我的视线。
啊……这样红着眼睛又可怜的少爷,真的好想亲亲ruarua。
我唔唔几声,想让他解开我嘴上的口枷。
但他只是趴在我身边,双眼发红地看着我,一声不吭。
我知道,他委屈极了。
大概是觉得我也跑了不要他了,这世界上谁都可以不要他,唯独我不行。
因为我是他的所有物。
可谁让他不亲自来接我呢。
看他不动,我只好先哭出来,默默流眼泪。
少爷抿紧了唇,应该尝到他唇瓣上的血腥味了。
那是他咬自己手腕发泄的后果。
我也想尝尝。
可是少爷没有性冲动,更不会吻我。
他从青春期第一次有那方面冲动后,就一直吃药压制。
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吃成了性冷淡。
他觉得doi这种事很肮脏,很恶心,连带着他的器官也是。
我一次亲他额头的时候差点把他吓死。
警告我不许这样。
但我其实偷偷亲过他很多次。
大概所有人都想不到,楚芙的心里藏着一个觊觎容阑的小恶魔。
唔,少爷,九岁的你,算是引狼入室。
12.
我的口枷被解开了,容阑阴沉沉地盯着我,嗓音沙哑,“芙芙,想逃走?”
我咳嗽着咽下唾沫,舔了舔唇,眼泪还挂在脸边,呜咽委屈,“明明是少爷不想要我。”
“我好害怕,少爷去哪了呜呜呜,万一助理先生是骗我的呢呜呜。”
容阑微愣,瞳孔颤了颤,抚上我的脸,又隐隐疯起来,嗤笑出声,眼神却狠,“你为什么不跑,我已经不是容家人了,容炔也很喜欢你吧,他要帮你是不是,你为什么不答应他。”
“因为我喜欢少爷。”我迎着他的目光。
我知道,他又要掐我脖子了。
明明没什么威胁性,还觉得自己很凶巴巴。
有时候我是真的觉得很可惜。
小黑屋,锁链,囚宠,跑路被抓,酒吧撩男人被撞见,这种一般后边都会跟一个play。
但在少爷这,只有掐脖子掐腰和威胁我不许。
果然,容阑暴怒地压住我,甚至有点破音地吼我,“芙芙!”
听到了听到了,两只耳朵都听到了。
他大概发现,其实我没有那么乖。
破防又没办法的少爷真可爱。
“少爷还要打我的屁股吗,”我神色轻松地问,“反正再把我打哭我也只有这一个理由,我喜欢少爷。”
他不能把我怎么样。
因为他只有我了。
容阑表情一滞,我趁机抬头亲他。
如愿地蹭过那冰凉柔软的薄唇,心底叹息。
好像果冻。
容阑猛地捂住嘴,看上去恨不得掐死我,扭身跑去洗手间干呕和洗嘴巴。
我压了压眉头,决定在他出来之前哭得更厉害,挣扎得更凶,“你讨厌我呜呜呜,你就这么厌恶我吗哥哥!”
手腕脚腕被勒出红痕,我像是被捆住翅膀的蝴蝶,楚楚可怜,又示弱地求饶,“我想抱抱哥哥。”
容阑眼眶通红地死盯着我,气得浑身发抖,脸上湿淋淋地往下滴着水。
破碎的美。
我着迷地看着,又想起来自己在示弱,忙哭哭啼啼,软着声调唤他哥哥。
“芙芙,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不要……”他又在警告我。
我有些生气,打断他,“我的答案不会变的,我喜欢少爷,如果少爷不接受,那么我就走,我会逃到你看不到的地方去。”
“给我多少次机会都一样。”
容阑死死掐住我,脸色阴得要滴出水,冷笑起来,“你以为你算什么,威胁我?在容家这么多年还没认清楚自己的身份?”
“我认清楚了,不过少爷可能没认清楚。”我反击嘲讽。
生气,少爷竟然这么凶我。
他想说我是个玩物吗。
我可不是,他知道,却还要这么说。
我要给少爷一个教训。
容阑被我激怒,接着,我被一个人关在这里两天不吃不喝。
第三天的时候容阑来看我,居高临下,面无表情,“错了吗,乖芙芙?”
我冲他乖乖地笑,“敢让我亲一下吗,哥哥?”
容阑怒极,忽地解开链子,把我扯下床,扔给门口的助理先生,“从今往后,不要让她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助理和我齐齐愣住。
酒店门在我面前嘭地关上。
助理先生扶着我,“楚小姐,没事吧?”
我却没给他回应。
怎么会呢。
少爷把我,赶走了?
在我愣神的时间里,助理已经带我离开,我回过神,脸色一沉,“去哪。”
“呃……您有要去的地方吗?”助理问我。
我捏了捏鼻梁,报出一个地名。
那是我高中租房的地址。
“楚小姐,那我走了,你知道少爷的脾气,可千万别再出现了。”助理小心叮嘱,又递给我一张卡,“少爷给你的。”
我冷笑,没要,转身就走。
这算什么。
我要的可比这多。
我要容阑。
助理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,坐进车里打电话,“少爷,楚小姐回去了,嗯,我会盯着的,随时向您汇报。”
“目前猜测,楚小姐应该在这附近购置了房产。”
13.
我确实是私下里买了房子。
两百平,法式风格,一户一梯。
在少爷出国做交换生的时间里,我做了一些准备。
把容阑彻底变成我的所有物的准备。
租房时我就看中了附近的洋楼楼盘,拜托人帮我买下。
我说有钱也有钱,堆积在我衣帽间里的珠宝包包名表数不胜数。
我说没钱也没钱,平时不出门,我没有零花钱,要什么都是少爷买。
为了弄到钱,我确实费了一番功夫,故意说自己打碎了项链珠宝,其实是偷偷拆开卖掉。
容阑不在,没人管得了我,容阑自己也不会想起来去查我有没有房产,他不会想到我的背叛和觊觎。
好在容阑不关注这些,只关注我的手疼不疼。
于是我有了一个房子,和一笔资产。
现在,我被赶出来,更可以无所顾忌。
当年容阑用权势家世要走了我,现在,地位交换,我也一样可以要走他。
只不过,这个过程,比我想得快得多。
隔几天我就看到了一些消息。
容家假少爷容阑落魄如狗,不仅名下资产全无,而且被禁止进入各大高奢消费场所,被曾经的好友们聚众奚落嘲笑羞辱。
还配上了一些他被赶出来的图。
以及容炔出席各大场所的美誉。
我皱着眉,心中愤怒。
曾经容阑为了容家树敌颇多,虽然他古怪乖戾,可从未主动害过谁,对朋友也一向大方,现在却被群起攻之,墙倒众人推。
而容家人,吃着他骨血换来的金子,耀武扬威。
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。
就在我盘算着要如何做的时候,一场大雨,把浑身湿透的小狗送到我面前。
14.
那天我接到珠宝店的经理电话,说之前有个定制项链做好了,请我过去试戴确认。
我一开始觉得不对,按照我贵宾等级根本不需要我亲自过去,然后反应过来,虽然我珠宝多,但都是少爷买的,不关我事。
于是我出门。
路上忽然倾盆大雨。
比楚雨荨和慕容云海分手那天还大。
我在店外看到救护车,和晕倒在门口被浇透的容阑。
啊呀,少爷把自己弄得好凄惨。
我取了项链,跟去医院。
给助理打电话,助理一听就像是避嫌一样挂断了。
孤家寡人了呢,少爷。
我找了个护工帮忙,把输完液还昏迷的少爷带回家。
洗干净,然后,捆在我的床上。
15.
少爷醒了。
迷茫地看着周围,不能理解自己在哪,也不懂为什么会被链子锁住。
我在浴室里吹头发,心想少爷醒的可真是时候啊。
推门出去,我几步走到床边,跨上去,拽住黑金的链子,把人拽到我身前,眼神细细地描摹容阑俊美妖孽的脸,软软地笑,“少爷~”
少爷眼底的迷茫还没褪去,就已经习惯性地想搂我,一动才发现,两个手腕被牵拉住,因为链子不够长的缘故,手臂向后被绷着。
他烧得迷迷糊糊的脑子终于回过神来,叠起眉头,哑声喊我,“芙芙。”
“嗯哼,喜欢吗,我特意挑的颜色和材质,很亲肤,但拽起来的时候,也有点疼哦。”我笑着,扣住他脖颈上的项圈,拽着他向我靠近。
又在他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松手,看少爷倒回床上,面色涨红大口大口地呼吸,溢出生理性的泪水。
我快要忍不住了。
少爷好美,美到我想占有,想把他打碎重组,然后把可怜的他搂在怀里软声抚慰。
我舔了下唇,想吻他,给他倒了杯水喂下,“少爷,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呢,病倒在我面前,把我赶出去的时候怎么这么狠心呢。”
“我不是少爷最喜欢的玩具吗,这样随意丢弃算什么最喜欢?”
我看着少爷重新水润嫣红起来的唇瓣,终于忍不住低头咬上去。
放过他,不如放过我自己,反正他是我的了。
少爷的薄唇被我咬破,染上丝丝血色, 我一点点舔去,口腔里是血腥气和刚用过的薄荷漱口水味道。
“少爷怎么不说话,被气到啦?”我趴在他怀里软软地问。
他转过脸,“芙芙,你想干什么。”
“不干什么,只是想把少爷对我做过的事对少爷做一遍而已。”我一看他这样就心痒,又想亲他。
不过,亲多了就没效果了。
少爷侧眸看我,眼眶里还晃着水光,似有几分难以置信般,“你恨我?”
“怎么会,”我骑在他腰间,捧住他的脸,认真凝望着他,喟叹一声,“我爱你啊,哥哥。”
“哥哥教给我的,我都学会了,以后一定会用这种方式好好爱哥哥,别怕,容家那边,我帮你报仇,谁也别想伤害哥哥。”
我抵住他的额,低低地笑,“哥哥,以后再想养一只听话的小宠物,千万别教她识字念书哦。”
少爷对眼下的情况似乎还不能完全接受,只会睁着漂亮的眼睛看我,我正想再摸摸他,门铃响了,只好出去开门让保姆进来。
所以没看到,少爷眼里一闪而过的餍足和浓重的欲望。
16.
容阑渴求的是炽烈的,可以烧尽一切的感情,能让他窒息到死亡的感情,细细密密,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他。
爱或者恨,都不重要,恨比爱长久,爱比恨强大。
容阑知道自己的小宠物其实不那么乖,可她既然不走,那就不能怪他求得更多。
容阑躺在床上轻轻地喘息,难耐地在床单上磨蹭扭动身体。
想要被抚摸。
想要被慰藉。
小坏蛋,为什么不给他更多。
余光瞄到回来的女孩,容阑垂下睫羽,看上去像忍住了喘息声,但仍旧从齿关泄出几丝勾人的声音。
快给他,他想要被她玩弄。
17.
我回来看到少爷泛红的面孔,笑了笑,把卧室门关上。
不想被别人看到听到。
我去书房想怎么弄垮容家,其实也不是很难,我没法从正面击溃,但可以从背面,从容家的对家入手。
感谢少爷在家办公的时候总是抱着我。
他以为我看不懂那些报表文件之类的东西,谈论公事也从来没有避开我。
所以,我恰好知道了那么几个可以利用的项目和合作对象。
我大学念的不是金融相关专业,想要跟容家硬碰硬自然是不行,但谁说要跟他们硬碰硬呢,我开始安排人跟踪容炔。
在拍回来的照片里,我发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,看起来有点熟悉。
我若有所思地往卧室里看一眼,又低头看着那个身影。
少爷的助理。
我放下照片,去卧室打开衣帽间换衣服,晚上有安排。
少爷依旧被我锁在床上,他这些天很乖,但太乖了,我也不喜欢。
我在他面前脱光,垫着脚尖找合适的裙子,这些年我身体的每一寸他都熟悉,曾经我以为他会在我身上某个部位烙印下他的标记,但没有。
失望。
可能少爷觉得破坏了我的身体很不好看吧。
我瞄了一眼握紧拳头不出声的少爷,挑好衣服,故意在他面前转一圈,“好看吗?”
少爷闭上眼睛不说话。
我生气地掐住他的脸吻过去。
我能感觉到少爷急促地呼吸几下,喉结滚动着,胸膛随之起伏,好像我的吻是渐入油锅的水滴,是灌入他干枯身躯的琼浆。
就算他不肯承认。
少爷真是嘴硬呢,他的肌肤饥渴症依赖着我渴求着我,身体又怎么能抗拒我的吻呢。
现在被我亲,他已经不会再呕吐了。
我有时候还会觉得可惜。
毕竟少爷伏在床边干呕得脸色涨红眼角含泪的样子很漂亮,而且有点像孕吐。
我一边吻一边隔着衣服摸上少爷的小腹,迷迷糊糊地想,如果这里有子宫就好了。
那我一定可以让他怀上孕。
可惜没有。
我换好衣服离开,临走前,故意喂少爷喝了两杯水。
想让他哭着求我。
18.
容阑舔着被吻过的唇,身体里的渴求和空虚快要到达顶峰。
他的芙芙好像打定主意要惩戒他,并不直接触碰他,就算抚摸也隔着衣服。
他知道她出去见谁,她不在的时候,秘书会通过一些隐秘方式告知他,也会暗中帮她达成目的。
容阑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。
他做过检测。
看他所谓的父亲在他面前卖蠢也是一件乐事。
真假少爷出现算是顺势而为,他很想看看芙芙的反应。
出乎意料的惊喜,但又不满足。
容阑想要被粗暴直接一点对待,痛会让他更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。
每每被咬破嘴唇的时候,他都快乐得想要战栗。
有几束光斑投进来落在天花板上,容阑深吸口气咽下渴望,看着光斑逐渐变成一行行字,告知他外边的情况。
片刻后光斑消失,容阑阖上眸子等人回来,但小腹那逐渐腾起一些别的冲动,他想去洗手间。
容阑努力忍耐着。
19.
事情进行得很顺利,我掐着点回到家,推开卧室门,就看到少爷蜷缩着夹紧腿侧躺在床上,脸上微微泛着红,看到我,哑声请求,“芙芙,想去洗手间。”
我走过去,强硬地拉开他的身体,使坏地按了按他的小腹,满意地听到几声闷哼。
“胀起来了,少爷要是能怀孕就好啦。”我慢条斯理地开始解链子。
少爷的眸子瞪大,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有这种想法。
我拽着他脖子上的项圈,把人牵进洗手间,又故意按了按,少爷弯着腰撑住洗手台,快要哭出来的模样,声音柔弱,“芙芙!……求你,别这么玩。”
我无辜眨眼,“好吧,你不早说,我怎么知道这里不能玩呢。”
少爷红着眼眶嗔怪地瞪我一眼,我笑眯眯地踮脚吻他,然后转身出去。
喜欢,下次还会接着玩。
呀,少爷是不是很适合四爱呢。
但我也想试试正常爱。
不管啦,都要试试才可以。
我等了好一会儿少爷才出来,我歪歪头看他,“怎么,憋坏了呀?”
少爷噙着泪,倔强低头,“没有。”
“坏了我也不嫌弃,都喜欢。”我扯起链子,把人拽过来。
少爷踉踉跄跄地走近,跪倒在我身前,双膝跪地,塌着腰,头被迫扬起,看起来很适合伺候我一下,可惜我长不出来。
我又扯了扯,把人拉到跟前,环抱住他,喃喃低语,“少爷,很快就会好了,容家很快就要破产。”
少爷眸光闪烁,“芙芙,如果你放了我,我们就分开放过彼此吧……”
我眼神一冷,“想都不要想。”
他竟然敢说这种话。
我生气了。
拽着他去浴室,把他拴在圆形浴缸边的台子上。
这房子的每一个地方都可以拴住他。
我给他戴上口枷。
然后脱掉两人衣服,仔细清洗,撑在他身前,“听话点,硬起来。”
少爷的手腕和脖颈被勒出红痕。
他的药被我停了之后,我又找医生给他开了一些恢复的药物,现在是检验效果的时候了。
疼痛好像更能让少爷有所刺激。
我也有点痛,全程皱着眉,但更多是心理上的满足。
终于做了恋人之间的事。
少爷深深地望着我,我解开他的手腕,把药膏塞给他,娇娇柔柔地委屈,“疼。”
他俯下身帮我抹药。
我拨弄着项圈上的链条,有些走神地想要是他亲上去会是什么感觉。
少爷应该是屈辱又厌恶的。
20.
容阑拼命克制着战栗和兴奋。
他晦涩的眼神一寸寸扫过女孩泛粉的肌肤,呼出的热气灼烫着她的骨肉。
入侵占有,缠绵情动。
容阑只有前者,没有后者。
他想反过来,被女孩入侵占有试试。
他是她的主人,也是她的小狗。
主人想要宠爱,小狗想要被宠爱,容阑想得骨子里发痒,拼命咽着唾沫,眼神幽微地给她上药。
21.
我逐渐发现弄垮容家的过程有些古怪。
倒不是出了问题,而是一点问题都没有。
就算是这些人想看着容家倒台都不该这么顺利吧,毕竟我毫无身份,我的话,对方却都很相信的样子。
难道是圈套吗。
我眯了眯眸子,走出对方公司,没立刻离开,在附近等了一个多小时,没发现少爷的秘书或者助理,然后我拦了一辆出租车,让司机去一个学校附近。
正值放学,附近几个学校,这条路堵得厉害,司机有些不高兴,我仔细看过后面的车子,付了司机双倍价格,然后悄悄下车混入人群,继而回了公司。
我告诉前台我下午来过有东西忘了拿,她打开来宾登记册核查的时候,我眼神扫过。
少爷的秘书在我之后来过。
这一瞬间,我没有丝毫生气,反倒有些暗暗的兴奋。
呀,发现了少爷的小秘密。
所以,他在我面前那副样子,都是装出来的咯?
那少爷内心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。
我谢过前台,戴上墨镜离开,回家。
其实我没有把握是不是甩掉了可能存在的跟踪者,不过没关系,我觉得有趣。
我回到家,一如往常,没有任何异样。
不过暗中会多观察一下少爷的反应。
我撬开他唇舌再离开的时候,他会下意识地想索吻。
我脱掉他衣服想玩弄的时候,他咬着唇偏过头,看上去很抗拒的模样,可眼尾却飞起薄红,腰胯暗中绷紧了朝我送来。
我笑眯眯地奖励他。
我表现出十足的爱恋,但我不再锁着他了,我像个正常人一样,“对不起,少爷,我之前做错了,我不该那样子对你,以后不会了。”
“就像少爷说的,我放了你,以后彼此放过吧。”
少爷的表情有些阴沉,看上去梗住了,很不高兴。
我乖乖地笑着。
甚至带少爷出门散心,温声细语地安慰他不要失去信心,我会帮他夺回一切。
少爷终于忍不住了。
啧,才忍了几天而已。
22.
容氏破产的消息很快甚嚣尘上。
容家的宅院藏品要进行拍卖。
我来到容宅,看着这个我住了十多年的地方。
没有少爷,跟废墟无异。
我其实没什么想拍卖的东西,少爷送我的,大部分都被我烧掉,保持了干净。
我在等他来。
拍卖到一个黑金色项圈时,少爷出现了,高价拍下这个项圈。
全场哗然。
没人想到,容家假少爷竟然在外有自己公司,丧家之犬,卷土重来,把容家冲得毫无招架之力,一朝破产。
我舌尖抵住牙关,忍耐着内心翻涌的兴奋战栗,冷着脸看向走近自己的少爷。
表面看:我在生气。
实际上:我在心里吐槽怎么这个东西也能拿出来拍卖。
哦对,那上边坠着一颗很大很贵重的红宝石,链子还是珍珠做的,又镶嵌了一圈小钻石。
少爷走到我面前,咬红了唇,唤我芙芙。
我不想这副模样被外人看到,冷笑一声站起身,快步走向后花园。
少爷跟在我身后,低低地喊,“芙芙,别丢下我,芙芙……”
走到花园里,我左右看看没有人影,停下脚步回头看他,语气平静冷淡,“少爷,耍我好玩吗。”
“故意装成可怜样子,是想戏弄我,看我为你着急担忧吗。”
“我以后不会再缠着少爷了。”
少爷哀求地望着我,把曾经为我打造的项圈戴上,跪到我脚边,把链子塞进我手里,眼里的渴求不加掩饰。
他蹭着我的腿,扬起脸来,昳丽光华的脸上是我无法抗拒的痴迷疯狂,“芙芙,我乖,我以后都乖乖的,你别走好不好?”
“我是芙芙的宠物,芙芙牵着我,别丢下我。”
他还扯下领带,蒙在自己眼前,脸颊贴在我大腿上慢慢地蹭,隔着裙子的轻薄布料熨烫肌肤。
我实在看不得他这个发情的样子,狠狠抓住项圈扯起来,“不听话的小狗。”
少爷咬着唇笑起来,低哑地应,“嗯,我是不听话的小狗,芙芙快点惩戒我~”
23.
容阑如愿以偿地被继续锁在屋里。
这一次,他的芙芙生了大气,拿小鞭子抽他。
鞭痕斑驳在胸前身后,有些红肿,他却爽得要哼出来。
“喜欢我吗,少爷。”他的芙芙问。
容阑喉结狠狠碾过,哑着嗓子,“不……”
想象中的鞭子没有再落下,他睁开眼,含着泪光,“芙芙?”
怎么不打了?
我看着隐隐期待的少爷,不爽地咬咬牙,“不喜欢我,我是不会抽你的。”
虽然知道这整件事都是少爷的局,虽然这个人现在已经是我的了,但还是不爽。
少爷喘了口气,急切地凑过来吻我,“喜欢,喜欢的,哥哥喜欢芙芙。”
他勾引我,浪荡得像个陪酒男模,桃花眼里全是情潮,“芙芙快点~”
我无奈地咬住他的唇。
啊,这也算是调教成功吧。
容阑设了这么大一个局得到我的感情,我把容阑从高岭之花变成掌中玩物。
我和容阑之间,谁是病娇,谁是玩物,早就说不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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